家夫人感染了风寒,此刻已经不行了。可谓是落叶归根,所以想带着她回乡安葬。”
有一人想上来掀开帘子查看。
怀安忙制止了他,“诶,等等,等等,官爷可仔细着,我家夫人这病是要传染的,我一个酸秀才死了也就死了,可官爷你身体金贵,可别让这脏东西挨着你了才是。”
那官差一听,立马停住了手。
可不看看他这心始终放不下,所以用刀把指了指怀安,“来,你来掀开看看。”
怀安忙伸出手掀开一条缝隙,“这会风雪大,不敢掀太宽,怕再雪上加霜,官爷看过就是。”
马车内的光线本就昏暗,此刻的确看到一妇人躺在里头,身上盖子被褥,脸色瞧着的确吓人。
“好了,”那官差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走吧走吧!”
怀安忙点头哈腰的答应下,谢了又谢,才将吴羡好带出了城。
他那师傅“缺德道人”住在京都附近的山脉里头,他若是快马加鞭赶回去,求了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怀安出了城一点不敢耽搁,可没走出去多久,这马儿不乐意了。
迎面而来的风雪太大,它直接卧在那雪地里头不肯走了。
“好马儿,好马儿,来吃点草料,继续上路吧。”
怀安拿了上好的草料递给它,又替它顺顺毛,想哄着它继续往前进。
可它三两下把那草料吃的干净,却没有干活的意思。
这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怀安拔了银针就扎在它身上,感受到疼痛,它立马站起身来往前跑,怀安忙拉住缰绳控制前行的速度。
可一段路过后,这招也不管用了。
那马索性躺在雪地里头,摇着尾巴,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样。
怀安掀开帘子查看吴羡好的情况,她此刻还昏睡着,口腔里头含着他给了丹药,此刻吊着一口气。
可昏睡之中仍然疼痛难忍,所以五官一直拧着。
“死马!起来!起来啊!”怀安气急了,抄起鞭子就来责打它。
那马儿也痛,痛的一声声的嚎叫,可就是不肯起来走两步。
此刻是飞雪连天,万里无人,怀安只觉得心都快死了。
他四肢也冻得快僵硬了。
那马儿没活动着,就这么卧在雪里,一时生气去了大半,再这么下去只怕要冻死了。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怀安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只见一男子坐在马上,很是热情的问他。
他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终究是对面的人先将他认出来了,“你不是一品居的怀安吗?怎么好端端的到了这里?”
怀安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商队,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起来他姓甚名谁。
“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盛公子嘛!遇见你可真是太好了。”怀安如今也学会了吴羡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这马不走了?”盛长安低眸想了一阵,“我不着急进洛城,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段。”
吴羡好身中剧毒,他不可随便对人说。
可他如今没了别的法子,所以只对盛长安道:“情况特殊,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盛长安翻身下了马,二人又勾肩搭背的往另一头走出去一丈。
怀安才对他言明其中的事。
盛长安一惊,“你们怎么惹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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