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很伤眼，现在明明是白天，但是她们这间宿舍总是拉着窗帘开着灯，一点都不环保。
舒沐娴揉了揉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
正在斟酌怎么把这件事以一个委婉的语气告诉李和婷，最好还能安抚李和婷的情绪，让她不要再为了肖秀曼的死亡而心烦意乱，舒沐娴不经意间一抬头，与窗帘之间的缝隙里的一双眼睛撞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发现自己暴露在舒沐娴面前了之后也不躲避，依旧趴在窗户上，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仿佛只是想要窥探舒沐娴在做什么。
难不成这窥视的眼睛就是医生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做了些什么的原因吗？
舒沐娴谨慎地贴着墙靠近窗户，路过墙角垃圾桶顺手抽了一把扫帚握在手里，借助扫把杆的力量，她远远将窗帘挑开。
“唰啦——”
一个用力，窗帘被拉开，整面窗户都露了出来，但是室内并没有明亮多少。
因为透明的玻璃窗上密密麻麻趴着的都是一张张没有表情的人脸，挡住了所有能照进室内的光线。
他们不怕死一般你抓着我的衣领、我拽住你的头发，层层叠叠贴在窗玻璃上，五官都被挤得变形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都是尽量让自己靠得更近。
十几双眼睛同时眨动的情景还有些吓人，恐怖片一般的场景给舒沐娴一种晕眩感，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干呕了两下。
宿舍楼里面的玻璃质量不太好。窗帘被拉开后外头的人就像被刺激到了一样蠕动着挤来挤去，窗户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声，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让那群人涌进室内来。
就在这个时候，副本里面一开始就给舒沐娴配备的、从来没有亮起来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更加刺激了外面的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的东西，他们用脸挤着玻璃，手脚拍打玻璃窗，声音大得像是要把玻璃窗拆掉。
电话铃声响了半分钟就自己停了，外面的拍打一时间也停了下来。
但是舒沐娴还没缓过来一口气就听到铃声再次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声音比上一次还要大、还要急切。
她想要离开这个窗户，但是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连门上的窗口上都趴着人脸。
这个宿舍楼里面的正常人像是都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他们都变成了这种怪物守在任何一个能看到舒沐娴的地方，用热烈的目光舔舐舒沐娴全身，恨不得冲进来将舒沐娴撕成一片片吃进肚子里面。
脆弱的门板很快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舒沐娴摆好了战斗的准备。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接通了，里面传来的男人声音带着电流声又因为传导而有些失真，但是舒沐娴还是能够认出来医生的声线。
“你在哪里，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去上课。”
室内和室外都骤然平静，踢打着玻璃和门的怪物门也停了手。
“你在听吗？”
窗外的东西潮水一般顺着墙爬走，门口的也看不到了。
刚刚的惊魂一刻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舒沐娴深呼吸几下，拿起手机：“我在听，你来接我当然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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