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已成定局,无法再改,也只能劝他,“不论铃草还是英华,都是好孩子。如今二人皆嫁你为妻,这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为师怕也教导不了你,只几句话嘱你。你为恩义娶铃草,为形势娶英华,且不论对错,你今生注定已经辜负她们,日后望善待二人,切莫叫她二人心伤。既已成家,那便是你的责任与担当,你长大了,不再是孩子。”
“是,师父。”白斐恭敬应下。
师徒二人两年未见,季遥歌原有不少话要和他说,可眼见少年长成男人,连个子都高过自己半头,脸颊却瘦削许多,皮肤也不再白皙,整个人被打磨得粗砺刚毅,那些话便忽然吐不出口。
他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白斐也在看她,小时候起便觉得她漂亮,如今久别重逢,她更加明光照人。从前还会藏拙,今日却锋芒毕露,惊艳人前。
以前他不太敢直视她,但今日
“师父。”
“白斐。”
沉默片刻,换来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季遥歌道“你先说。”
“师父这趟回来,不走了吧”他问她。
“暂时不走了。”她答。
白斐心情微沉只是暂时,那便是还要离开
“师父呢你要说什么”
季遥歌刚要开口,远处便传来嘻笑催促声“姑爷,该入洞房了”
白斐脸一红,又在她面前露出幼时局促的神情。季遥歌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快去吧,别让新娘子久等。今日是你大喜之日,等过了今夜你们再议他事。”
他点点头,又问她“师父要去哪”
她看了眼天色,目光落在某个方向“我去看看铃草吧。”
哪怕再花团锦簇光鲜亮丽,这也注定是场辜负,只可惜,这混小子到现在,依旧懵懂。
红烛轻摇,晕染满室桃艳李娇的光芒,喜帕挑去,凤冠之下是妁妁容颜,虽比不得季遥歌那般艳煞众人,却亦是娇妩动人。
梁英华坐在床沿,半咬着水润的唇看站在身前静默的白斐,良久方轻声道“白斐,你可是在怨我爹逼你”
白斐坐到她身边,看着凤烛火色“不怨。”又执起她的手,“英华,既已成亲,你便无需多心。你待我之情,我会铭记于心,日后必敬你重你,当于铃草姐一般无二。”
梁英华垂下头,眼中有些涩。她不需要他的承诺,只想听他说声喜欢
“歇吧。”他声音愈发温柔,拉起梁英华来。
“不,不用,我自己来便好。”梁英华见他欲为自己卸冠除衣,顿时惊羞交加。
白斐低笑两声,听不出心情,只那笑愈发俊美,透着一点点邪侫,没了从前清朗。
梁寨大婚第二日大早,白斐便前往梁寨议事厅,与梁贵勇商谈要事,恰逢云麓七岗的寨主并各路豪杰因这喜事齐聚梁寨,早已闻及权佑安与赤啸军所受之冤,无不愤慨惋惜的,加之朝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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