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耽搁的工作时间绝对不止半个小时。
但顾尉没有觉得生气，他知道纪冉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仿佛有羽毛轻飘飘地扫过，留下些引人遐想的痒意。
“是。”顾尉干脆回到办公室，专心应答纪冉的各种问题。
纪冉又问了几句，确定他身边没有什么小妖精秘书之类的，就放心了，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回暖，整个人就像泡在蜜罐里的糖，甜出泡泡了，连带着说话都黏糊糊。
“那你打算吃什么呀？”
顾尉说他不知道。
纪冉不知道怎么地笑了:“你吃完打算做什么？”
顾尉:“开会。”
纪冉啊了一声，慢吞吞道:“你刚才不会在开会吧？”
顾尉老实应了。
纪冉就说:“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开会了？”嘴上说着打扰了，话里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顾尉要是敢说被打扰了，他就把他新买的衣服都拿给巩辽穿！
顾尉今天那张嘴仿佛被高人开过光，“没有，你什么时候打来都行。”
纪冉高高兴兴地哼了一声，声音雀跃得要飞起来:“明明是你自己打过来的，别想冤枉我！”
顾尉:“是我的错。”
顾尉:“你在做什么？”
纪冉甜蜜蜜地捧着手机:“在外面逛街。”
顾尉早就猜到了，就问他买了什么。
纪冉实在是太高兴了，就顺手拍了张买的那堆衣服微信上发给他，“你看信息，我买了衣服！”
难得和纪冉聊这么一会，顾尉心情也说不出的好，这种好心情持续到他打开照片，发现照片里拎袋的那双手不是纪冉的。
也不是中年人的，那双手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紧致弧度，用力的时候手背上还崩起一层青筋，但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好看，手心被袋子勒出红痕，显然已经不是刚刚拎上的服务员，而是一直陪着纪冉帮他拎袋的。
“……”
顾尉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纪冉疑惑地声音传过来:“图片没发过来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顾尉那边安静了会，就说看到了。
纪冉还想让他猜自己买了什么衣服呢，顾尉就说:“王助理回来了。”
顾尉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一心二用，纪冉遗憾地瘪瘪嘴，“好吧，你吃吧。”
挂电话前，顾尉忽然问了句:“你还要逛街？”
纪冉说:“对呀，怎么啦？”
顾尉又没话说了，纪冉就说挂电话了，两人就真的挂电话了。
纪冉抱着手机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跑过去抱住项长宇疯狂摇头:“啊啊啊啊！”
项长宇举起手以示清白:“你抱我我也不会弯的！”
纪冉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有……哼！”
项长宇一直很直，用他的话来说，认识纪冉这么多年都没弯，以后绝逼不会弯了。
项长宇:“那我们继续逛呗。”
纪冉捧着脸看着他:“我好激动。”
项长宇沉重道:“你说吧，这狗粮我吃！”
纪冉高兴得叫了一声，花起钱来更是利落，最后因为买的衣服太多，商场负责人直接让人给他送货到家。
纪冉和项长宇分开时，项长宇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知道慕扬也和我们考上一个学校了吗？”
纪冉:“不知道啊。”
项长宇:“周四他也要来，我才知道的，他竟然和我们报的一所学校。”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想到纪冉和慕扬的龃龉，项长宇有些担心。
纪冉却觉得没什么:“他做不了什么，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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