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最严重的的伤当属手腕,素来细腻白皙的皮肤、此时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红痕,不难想见,昨夜她是如何的挣扎无助。
只觉心尖涩得发疼,隋意蹙着眉,想也不想、便捏住她的手。
“意哥哥!”
“别动,让我看看。”
陆宜祯无措地抬着双手,任他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瞧,只感到脸颊一点一点地变烫。
“是不是,是不是很丑呀?”
“不丑。祯儿妹妹很勇敢。”
他从袖中摸出一小瓶浅褐色药粉,小心而轻柔地匀在她的伤痕上。竟比她昨夜自己上药时还要仔细谨慎。
“疼不疼?”
“不疼的!”陆宜祯望着他,“倒是意哥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方才重逢惊喜交集,因而没顾得上留意,现下一瞧,他白色裘衣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发丝也缠着血痂,脸颊倒是干净俊俏的,只不过眼底泛有淡淡的乌青。
一看就知道累坏了。
她鼻头一酸,又想哭。
“你是不是整夜没睡呀?”
“我没关系的。”他为她上完药,抬起头,浅浅地笑,“只要祯儿妹妹平安无事,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你不许说这种话。”陆宜祯粉着脸,教训他,“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要好好的,知道吗?”
适时,贺娘子端了一托盘的热茶和热腾腾的米汤进来。
几个人填了肚子,陆宜祯又向她道了通谢。
“贺娘子,我能得救真是多亏你了。只是,只是我哥哥他为了找我、整日整夜都没休息,立即启程回京也太辛苦了,可否借你家的地方歇息一会儿?”
“这是自然。”贺娘子爽快道,“相逢也算有缘,我男人他下午就该回来了,这大过年的,你们不如在我家用了饭再走。”
“这太好了,真是谢谢你。”
“正好,灶房里还烧着水。”贺娘子偏头对隋意道,“这位官爷,你不妨先去擦把脸,睡起来更舒服些。”
隋意与她道过谢,却没有起身出去,而是问她要了一卷绷带。
贺娘子的男人是个赤脚郎中,此番出远门、也是为了看病救人,因此家中并不缺药物用具一类的东西。
她将绷带翻找出来、递给隋意,只见他俯身、把陆小姑娘的手腕包扎严实了后,这才出门去。
望着门边消失的清俊背影,贺娘子“啧啧”几声。
陆宜祯红着耳尖、垂下头,只当自己没听见。
……
隋意洗漱完,进房去歇息。
贺娘子在院中砍柴洗衣、置备菜品。
陆宜祯闲来无事,帮着她剥花生。她伤的是手腕,手指头却依然灵活,只要不做太大幅度的动作,就不会觉得痛。
但剥了没一会儿,隋意便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陆宜祯望见他,蹙起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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