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准备好。
只是年岁也到了?。
生老病死,无可避免。
接到消息后,谢盈月人在国外,当场就哭晕过去,送到医院去吊盐水了?。
自己也不年轻了?、也是做人父母的人,还是跟个父母掌心的小孩子一样,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只得由我先一步赶去老宅。
我和谢盈月各自成家后,父母还是一直住在老宅里?。
这么多年,江城发展迅速,处处面目一新。老宅却仿佛一个时代的痕迹一般、一直安安静静地矗立在这一片区域,将时间流转停格与此。
父亲人在一楼客厅。
甫一推开门?。
他已经?抬起头来,轻轻望了?我一眼。
声音不急不缓,“儿子,你来了?啊。”
倏忽间,我一个大男人,眼睛也开始忍不住泛酸。
想象过很多场面。
有父亲躺在床上难过的样子、或者是抱着母亲遗物发呆的模样……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画面。
一直以来,精神矍铄的父亲,只是那么平静地坐在那里?。
就像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他彻底成为了?一个垂垂老人。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走过去,握住拳、勉强控制住情?绪,安抚他道:“爸,你别太伤心了?,妈走得没有什么痛苦。”
“是啊。不痛苦。”
父亲淡淡笑了?笑,“我们两人的这一生,都过得很好。”
“……”
父亲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又指了?指房间里?,同?我说:“你妈的书房,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你和你姐要用的东西?,赶紧拿出来吧,我要让人封掉了?。”
“好,我去看看。”
“注意点?,不要弄乱。什么都不能弄乱,知道吗?”“知道的。”
我快步走进书房。
回忆一帧一帧开始重放。
少年时代里?,我与谢盈月经?常在书房里?玩耍。
大多时候,母亲都在准备各种考试。她真的、比我见?过的任何学霸都要更学霸。
而且,绝对不会受到干扰。
谢盈月在旁边拉琴,我在拼乐高。
我们约好等?父亲到家,就一起休息。
然?后,听着玄关?脚步声,谢盈月立刻放下琴,欢呼一声。
我们俩一起拉开门?,去找父亲。
按照惯例,父亲一定会先走过来拥抱一下母亲,再来同?我们俩说话。
……
年纪再大一些?。
我也开始上学了?。
书房里?,母亲教我看电路图,复杂得不得了?。明明只是一个一个简单的符号,组合在一起,好像能联通黑洞一样。
我就问她,为什么姐姐不用学。
母亲笑着说:“你姐姐早就被你爸的代码折磨过了?,要不然?,你也去跟你爸一起敲代码算了?。”
话音未落。
父亲已经?推门?进来。
表情?严肃。
“老婆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
我们家真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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