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世家贵女们皆掩着口唇绕道而走。
明月郡主原本想过来同沈琉璃搭两句话的，闻此味儿，是毫不夸张地捂口鼻就跑了。
好丢脸！
都说女子的殊荣显贵是男人带来的，可这个像是从屎堆里滚出来的男人怕是专门来下她这个女人的面子吧。
沈琉璃僵着小脸，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只觉得丢脸至极。
她不要跟傅曜走在一起，接受别人异样指点的目光。
她眼巴巴地看向沈茂，张嘴道：“爹，你带傅曜……”
沈茂嗅觉何其灵敏，自然也闻到了傅曜身上的那股味儿，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跟你娘有些事商谈，你与他夫妇一体，还是你与他一道走吧。”
柳氏淡淡地扫了一眼傅曜，面上亦有些难看，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净房的味儿沾到自个儿身上，柳氏简直不知该以何言语形容傅曜，跟道：“琉璃，我跟你爹就先行一步，你……你们随后。”
沈琉璃：“……”
她想说挤挤也行，结果沈茂和柳氏还不待她开口，就逃似地走远了，像是背后有恶鬼追赶一样。
“沈大小姐，奴才已将质子殿下给你带出来了，你看……”
小太监想将傅曜推到沈琉璃这边，状，沈琉璃赶忙后退了一步，随手又扔了一锭银子给小太监，“你帮我将他扶到宫门口。”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太监眉开眼笑地应了。
说真的，这陈国质子不知道泄了多少，身上的味儿也太重了。
一路上，沈琉璃刻意拉开距离，在前面走的疾奔如飞。饶是如此，周围的指指点点声不间端地传入耳中，听得她羞愤死了，真的从未如此丢脸过。
都是议论傅曜身上的味儿。
沈琉璃臊得面红耳赤，脑子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皇宫。
傅曜对周遭的各种非议声充耳不闻，难听百倍的话都听过，何况人常伦——吃喝拉撒。
他低垂头，余光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前面那抹飞快的身影，黑羽般的长睫颤了颤，掩了眸底不知名的暗光。
出了宫，沈琉璃本想弃马车，骑马回府，可眼看麻沸散的药效即将去，届时心疾发作，再从马上摔折了腿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沈琉璃捏了捏鼻子，强忍胃里的不适与傅曜同坐一车。
车帘全部撩起，四面通风，不至于将那味儿密闭在狭小的车厢里。
她坐于最外侧，以便随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傅曜则远离她，坐在最里侧。
依稀有几缕味儿钻入鼻息，沈琉璃抬手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傅曜。
人家全无自觉，反对着她温和一笑。
沈琉璃翻了个白眼，目光若无其事地朝他受伤的右手掠去，傅曜不动声色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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