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这种时间齐绮琪都在处理公务,不可能在房间,而收回了手。
我真是的……怎么就给忘了呢?李婉婷苦笑,转身打算离去。
结果,在路经朝雪楼的院子时,她看见了一抹水色的身影。
是水云儿。
她拿著剪刀修剪花草。
“也可以问问水妹妹呀!”
李婉婷喜出望外,快步走向水云儿。
在还剩下几步距离时,她却感到一丝不妥,顿住了脚步。
水云儿身上隐隐散发著一种黑色的气息。
她定睛一看,发现水云儿正在修剪的灌木已经被剪得光秃秃,一叶都没有剩下。然而,水云儿还是没有停下剪刀。
咔嚓一声,一根颇粗的树枝被逼与主干分离,无力地落在地上。
水云儿却没有就此放过它,一脚将树枝踩碎。
“水妹妹,你怎么了吗?”
李婉婷惊觉事情有点不妙,连忙跑了过去,抓住水云儿的手。剪刀因而被松开,掉落在地。
然后,李婉婷看见了。
水云儿在含著淡淡的笑容,可是双眼里毫无半点笑意。
与以往的柔和不同,她的水蓝色的眸子空洞而没有光采,没有一丝感情,瞳孔深处隐隐有某种黑色的情感在徘徊。
一股寒意爬上李婉婷的背部,快速蔓延至全身,她因而松开了手。
水云儿弯身捡起剪刀,像是没有看见李婉婷般,继续剪断灌木的树枝,同时不断呢喃著:
“剪掉!剪掉!剪掉──只要剪掉了,紫玄子就不能对小师父毛手毛脚了吧?只要剪掉,他就配不上小师父了吧?”
要阻止她!李婉婷的直觉在咆哮。
她连忙抓住水云儿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水妹妹,你怎么了?你醒醒!发生了什么事了?紫玄子把小师祖怎么了吗?琪儿呢?你齐姐姐在哪里?”
然而,不管李婉婷说什么,水云儿都毫无反应,只是不断呢喃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正当抬起了手,准备一巴扇醒水云儿之际──
“李师姐,你就省口气吧。”
背后传来了夏雪的声音。
李婉婷吓了一跳,松开水云儿,反射性回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的草丛耸动,一个颇为娇小的身影狼狈地从那里钻了出来。
那身影有著与傲人双峰不符的童颜和小巧身体。
“夏师妹!你怎么这副样子?好端端干嘛钻进草丛里去?”
李婉婷惊讶万分,直眨眼睛。
“李师姐,我再白痴也不可能钻进草丛里去,你以为咱家的小师祖吗?”
一边摘去挂在头顶上的叶子,夏雪哂笑一声。
“而且只是钻草丛会浑身湿透吗?动动脑子吧,别一直只想著铸剑的事,你都脑袋都快被铸成钢铁了。”
虽然夏雪嘴巴异常恶毒,但是李婉婷知道她本性如此并没有多大的恶意,说不定只是因为弄得这么狼狈而感到烦躁罢了。
听见夏雪的说话,李婉婷这才发现夏雪正如她所言般浑身湿透,衣服之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怎么搞成这样?”
李婉婷皱著眉头,上前关照。
“还有什么原因吗?”
夏雪白了李婉婷一眼,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水云儿。
“被我们人畜无害的水妹妹给阴了咯!”
夏雪难得露出愤恨的表情。
听见竟然是水云儿把夏雪弄得如此狼狈,李婉婷难遮讶异。她望了一眼快把那灌木的根也剪掉的水云儿,然后既担心又疑惑地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了?”
夏雪哼了一声。
“她已经疯了好几天。
“原因呢?是得了病吗?”
李婉婷如此追问,夏雪毫不在乎地回答说:
“是病呀,不过这个病我们治不了,大夫也治不了。”
李婉婷用眼神催促夏雪解释。
“嘿,跟相思病差不多呗!”夏雪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吃醋也是一种病,得治!”
李婉婷听得糊里糊涂,但是夏雪却没有解释下去,只说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随即转身离开。
只留下李婉婷在原地不知所措。
后来,被企图阻止水云儿,最终只换来各种水法术招待的李婉婷终于明白了。
水云儿这个病,只有雪麒麟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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