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灾了,粮食都被蚂蚱吃的,他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抓点蚂蚱晒成干呢!
已经错过蚂蚱的灾民后悔不迭。
他们当时只顾着求蝗神饶恕他们,哪里敢去吃蝗虫哦。
现在什么都没得吃,饿成这样,别说蝗虫,就是蝗神来了他们也吃!
其他人在整队的时候,卢桢一个人握着兵工铲,坐到牛车前面的车延上。
一直等她坐上了牛车,她才发现,全身都在发抖。
她手抖的厉害,心也在噗通噗通抖的吓人,眼泪不可控制的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刚才她已经看到,那个被她一铲铲到脖子的那人,已经死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地上全是血,鲜红粘腻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泥土。
她杀了人。
她紧紧捏着兵工铲的手柄,害怕的浑身发抖,可她半点都不后悔。
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有空间,自己和家人将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
尤其是她被匪徒抗在肩膀上就跑的时候,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法想象,如果她没有金手指,没有兵工铲,她将会面临什么,遭遇什么。
她也无法想象,如果她没有给妈妈防狼喷雾,如果不是她舍命的那一撞,她爸妈又会遭遇什么,小石头和宝丫又会遭遇什么。
如果他们都死了,断了一条腿的卢桓又将会遭遇什么。
家破人亡。
他们会家破人亡!
卢桢越想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抖的厉害。
这个害怕已经不光光是杀人的害怕,还有父母兄嫂他们可能遭受后果的愤怒!
她一个人窝记在牛车头的车延上,坐着哭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温热的手搭在她肩上,将她的头揽到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然后,然后她就哭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她妈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好几天没洗澡,好多天没换衣服,尤其是外面的那件外套,因为是逃难,卢父都不准她们换干净衣裳,里面衣服不管,外面衣裳是不准洗,每天都要穿的,可想而知卢母身上的味道有多大。
卢母每天习惯了,自己不觉得,可她这样抱着卢桢,卢桢整张脸都倒在卢母身上,正好鼻子对着她身上的衣服时……
卢桢屏住呼吸,默默抬起头,擦了把脸上的泪,“妈,我没事。”
卢母也不大会安慰人,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唉,本来在家好好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
她小声感叹道。
此时卢桓、卢大嫂他们全都下车了。
车队里乱成这样,即使卢桓断了腿毫无战斗力,他也在车厢内坐不住了,卢大嫂担心他,抱着小石头扶着他下来,去卢父那了。
小桃也下去帮忙了,车厢内只剩下宝丫。
宝丫站在车厢的小窗口前,睁大眼睛安静的看着卢桢哭。
卢桢抹了下泪,回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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