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11 章 染病_羡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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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免得到时候输给我容麒找你麻烦。”

  李愿宁惊讶他会这么说,又问:“那你装作输给二皇子不就能了结了吗?”

  他冷哼一声,言辞不屑。“我怎么可能会输?即便是装的也不行,不就是一只鸟,让给他得了。”

  说到此处他想起什么,眼神忽地一亮,说道:“这次随匈奴使团来京的有一批商队,我高价买了一只兔狲,你们肯定没见过。方才进来看到了一只三花猫,想必公主也是爱猫之人,那兔狲你定然也会喜欢,届时你了病愈,邀你来平南王府看兔狲?”

  容莺好奇,问他:“什么是兔狲?”

  萧成器便说:“长得猫样儿,但又不尽相同,公主见了便知,要知道全京城可就这么一只稀罕的‘猫儿’。”

  李愿宁:“难怪你这么轻易就说不比,原来是不稀罕那只隼了。”

  “当然不是,”他扭头冲容莺笑,鬓边的玉兰花瓣跟着颤了颤。“我可是为了公主才不比的。”

  ——

  萧成器突然反悔不想比了,这件事传出后,大多数想凑热闹的人也只是有些悻悻然,只有容麒非但不觉得省心,反而更加气闷憋屈,像极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出气。

  按理说不用比试就能得到那只白隼,他应该要高兴才是,但此刻却只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恨不得立刻捉了萧成器来将他打一拳。

  他甚至怀疑,萧成器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的和他比试,只是让他精心练习御射后,再轻飘飘一句不比,故意找着法子气他。

  然而此刻若他气不过想逼着萧成器比试,怕是要被人背后说不知好歹,得了好处还不依不饶。

  容麒脑极了萧成器,彻底将容莺忘到了脑后。

  为了不喝药,容莺索性打着请教功课的名头,一早就去闻人湙的院子避难。之前因为公事,闻人湙大都是不在的,自此一遭后两个人反而都清闲了下来。

  闻人湙见她来找自己也不意外,吩咐封慈在院子里多添了张椅子,两人在院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容莺有看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他也会耐心地讲解。

  只是《尚书》这种古籍对于容莺来说,不仅读起来晦涩难懂,还非常枯燥乏味,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犯困。

  太阳暖洋洋地晒着,偶尔风一吹,斑驳树影也跟着摇晃。容莺伏在石桌前,纤细的腰身弯曲着,朱红的腰带一直坠到地面。她看得累了,趴在书上小憩,没有挽起的发丝滑落肩侧,露出一段白净而纤细的脖颈,就像娇嫩脆弱的花茎,轻轻一掐就能摧毁。

  闻人湙移开眼,执卷的手指紧了紧。

  那夜在山中,他背了一个娇弱得像花似的小姑娘,听到她贴在耳边碎碎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近在颈侧,冰凉的发丝滑进衣襟,他当时没有太多感触。

  直到他精疲力竭地回去歇息,当晚又梦见了她。

  梦里也是那样纤细腰肢,白嫩如花茎的颈子,以及她娇柔中带着微怯的嗓音,在梦中破碎而缠人。

  梦醒后,他去净手时,仍觉着那声音还在耳边绕,使他心神不宁。

  容莺一无所知地埋头小憩,一片叶子被风吹落,恰好落在她露出来的后颈,翠绿叶子在雪肤对比下很是扎眼。

  她并没有睡着,正想伸手拂去,却忽然感到一点冰凉落在了那处。

  耳边有衣料摩挲的声响,那点冰凉很快又与叶子一同消失了。

  她装作睡着,忽然觉得被触碰到的那处肌肤莫名滚烫。

  闻人湙将落叶拿走,却没有立刻扔掉。

  藏于袖下的手指攥紧,指甲掐进肉里,连着落叶被碾碎,汁液染在了指缝和手心。

  他面色平静,另一只手轻飘飘地又翻过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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