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
在季夏洗澡的时间里江晚秋将房子的卫生稍稍打扫了一下，床单和被子是不久前学校把宿舍分配过来的时候新发的，将就着可以睡。
晚上，等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之后，只有外面微弱的路灯透过窗帘照进来，季夏躺在床上，摸过手机准备开始最后一轮的消息回复，说个晚安。
只是这时候……
“季夏，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吗？”江晚秋的声音忽然响起，黑暗中她忽然侧过身来，枕着手臂这样望着身边的人。
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光源照在季夏的脸上，江晚秋只觉得女生的睫毛很长，很密。
她看见对方聊天的对象还是那个熟悉的动漫头，从刚刚到现在，季夏似乎一直在和这个人聊天。
江晚秋只是疑惑。
“姐姐……”季夏被问得一怔，就连发消息的动作都顿了顿，“怎么会这么问？”
“我没有故意看你聊天，只是从刚刚开始你好像就一直在和这个人聊天。”江晚秋扬了扬下巴解释道，她大大方方，眼神也十分清澈。
也正是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只见季夏的聊天框里“小鱼”又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好哦，晚安。】
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但“晚安”这样的字眼在江晚秋看来就已经很暧昧了。
至少……
她在季夏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无聊到会和不喜欢的人说晚安。
而和朋友聊天，她经常是聊着聊着就不见了，根本没有说晚安的习惯。
聊天对话以“晚安”结尾，季夏看完之后很干脆就放下了手机，然后才同样侧过身来看着江晚秋——两人此刻就已经是面对面了，这个床大概宽，两个人睡绰绰有余，但她们依然挨得很近。
“我是问，姐姐怎么会觉得是男朋友呢？”
“那不然……”江晚秋，忽然
“就不能是女朋友吗？”季夏打断了对方没说完的话，在黑暗中，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晚秋的眼睛，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话题的猛然转变让江晚秋有些猝不及防，她因为惊讶而沉默了好一会的时间，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女朋友，当然也行。”她释怀得很快，也并没有一丝不理解，“虽然我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但并不代表我觉得女孩子不可以找女朋友，而且……”
一个“而且”，又将季夏的好奇心给钓了起来，她竖起耳朵，认真等待着对方后面的话。
只听江晚秋的声音轻轻的，就从她枕边的位置传了过来，还带着一丝柔意。
“如果是季夏喜欢的女孩子……”
“那也一定很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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