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85 章_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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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岁安闻言微张嘴,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见祁不砚蓦地闭眼,趴到桌子上,她吓一跳。

  还以为出什么事的贺岁安轰然站起来,与此同时,有酒杯滚落在地,她想到了别的可能性,伸手去摸祁不砚的脸和探探他呼吸。

  呼吸正常。

  脸颊较平时更烫些。

  贺岁安凑近看祁不砚,纤细手指还压在他皮肤上,不是说提前喝过解酒药,怎么还是醉了?

  怕不是买了假的解酒药,或者说,解酒药也无法拯救祁不砚的酒量,贺岁安站直身子,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把他带回床榻。

  她去清空床榻上面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否则躺下会硌着。

  清空了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贺岁安继而到镜子前摘掉身上的银饰,再半抱半扶祁不砚起来。

  少年人瞧着清瘦,骨骼却是偏重的,贺岁安差点被祁不砚压得喘不过气,幸好还是将人带回了床榻,她也失力地躺了会儿。

  贺岁安侧头望他。

  她拿掉祁不砚腰间的骨笛,帮他解开有银饰的婚服外衣衫。

  房里不冷,贺岁安也脱掉自己的鲜红嫁衣,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随后坐在床上,曲腿抱膝,歪着脑袋又看了祁不砚良久。

  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贺岁安想见见父母他们。

  幻觉也算是他们。

  所以……

  贺岁安下榻,蹑手蹑脚地走向未被封住的窗户。

  其实产生看到父母的幻觉并不一定会导致她陷入危险的,贺岁安认为,第一次看见太过激动,以至于追着幻觉跑,想抓住他们。

  第二次是在院子的雪地中,贺岁安当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可以和祁不砚一问一答。

  贺岁安推开了窗。

  大雪纷飞,如白霜铺地。

  她趴在窗台上,往雪里张望着,企图寻得父母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岁安没能如愿地看到他们,正当她感到困惑,想放弃且关窗之时,父母出现了,画面一次比一次真实。

  他们像是找人找到没力气了,神情沮丧,坐在一张长椅子上,母亲扑在父亲怀里,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她忍不住地哭了。

  贺岁安看得眼尾微红。

  她很轻地叫了他们一声。

  下一秒,女人止住哭,抓住男人的手臂,朝周围看:“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岁岁在叫我。”

  男人虽没哭,但也非常难受,以为她是出现幻听了,没说话,只抱住她:“即使找遍整座古城,我也会继续找下去的。”

  女人挣扎着要起来:“我说,我听到了岁岁在叫我!”

  “你别这样。”

  男人也朝周围看,除了他们,没其他人在,只能是幻听:“你先回去休息,我接着找。”

  看到此处,画面消失了。

  贺岁安愕然地捂住嘴,这会是巧合么,母亲说听到自己在

  叫她,倘若是巧合地产生幻听也就算了,倘若不是,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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