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时间。
“忠诚这个词，平常所有人都会挂在嘴边，但在危急关头真正做到的，却寥寥可数。
“赵霁不是一个好人，却做了一个好皇帝。”
比如陆时；
晏三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乌鸦的羽毛。
乌鸦的眼眶红了。
晏三合深深叹息一声。
你该知足啊，你得认命啊，你要放下啊！”
乌鸦浑身一个颤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晏三合。
晏三合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赵霖，你做不成一个好皇帝，但你做好了一个人。人就应该是有良知的，有仁爱，有温度，心怀悲悯。
如果传给太孙，太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如果太子继位，他和太孙又会是一对什么样的父子？
他们之间有没有隔阂、有没有猜忌，有没有怨怼，会不会互相残杀？”
褚言停不悔，张元兵不悔，韩明不悔，萧泽不悔，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悔！”
晏三合含着泪笑了。
对内，他躬行节俭，知人善用，水旱朝告夕振，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
乌鸦的瞳仁快速闪过浮光掠影。
她摇了摇头。
挂在天际，冷冷的看着这颠倒黑白的人间。
“对外，他征战鞑靼，收复大齐，杀伐果断，四海平定。哪怕六十多的高龄，也要御驾亲征北地。
“赵霖啊，既然你的因果在你呱呱落地时，就已经注定；那么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叹一声命运，还有什么可恨的，可怨的，可不甘的呢？
他的风骨，他的坚持，他的仁孝，他的善良……
晏三合目光慢慢环视一圈后，又落回到眼前的乌鸦身上。
褚言停做到了，羽林军左卫军张元兵做到了，左詹事韩明做到了，太子侍卫萧泽也做到了。
晏三合轻笑了一声。
“我的祖父晏行说，世间万物都有定数的，得到的未必是福，失去的未必是祸。
恰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来人啊，把这帮乱臣贼子统统拿下。”
乱臣贼子？
他一生，最后只落得这四个字？
凭什么？
他阖上了眼睛，今生最后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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