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好了。”
裴笑恍然大悟：“步六为保住儿子，保住他自个，保住步家军，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这一出好戏。”
……
这一下，小裴爷豪气直冲云霄：“多一个怀仁，说不定六个月都用不着。”
谢知非从床上爬起来，神情郑重，“朱青，从今天开始，晨练多半个时辰，夜间再添半个时辰。”
“我和他不是同一路人呢！”
“噢，我明白了。”
事情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殿下。”
谢知非看他一眼，实在没办法掩饰脸上的嫌弃：“回府好好洗一洗，睡一觉，从今往后就跟着晏姑娘吧。”
谢知非：“最主要的是，死人不会开口。”
四周很安静，赵亦时听到了自己沉甸甸的心跳声。
谢知非心里有说不出的赞赏，谁说武夫就一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朱青放下丁一，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
没走几步，他愣住了，
院门外，李不言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他。
……
赵亦时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匆匆离去。
赵亦时：“这样一来，步六得一个治军严谨，不徇私舞弊的好名声，步家军化危为安。”
赵亦时：“算我一个。”
谢知非：“至于徐念安，八十大板是挨定了，并且不会有任何猫腻，不死，但一定会残。”
朱青暗暗吃惊。
“垂头丧气的干什么？”
裴笑把放血画符的事情，一一道来。
李不言跟了几步，站定，幽幽叹出口气后，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身后跟出来的谢知非和裴笑说：
“可见陛下心里，未必只有一个汉王。”
丁一不明所以地看着朱青：不是爷让我从今往后跟着晏姑娘吗？
朱老大布阵的煞气下得那么重……
他走上前，眼对眼，“陛下宣我进宫，我得马上走，那……”
这一夜，皇太孙和汉王都没有出宫，歇在了宫里；
这一夜，锦衣卫府传来一声声惨叫；
赵亦时想的是：如果心魔解不开，朱远墨就剩下六个月的寿命，钦天监易人，承宇前面做的功夫都白费了。
他说完，书房里更安静了，两个好兄弟的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喜欢。
刘江在朱青耳边低语几句，随即便不见了人影。
赵亦时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长睫微微阖了一下，转身走出了书房。
裴笑跟着站起来：“你和他至少旗鼓相当。”
谢知非：“这戏不是做给我们看的。”
两短，一长。
“小事情。”
赵亦时：“是给陛下看的。”
谢知非气得眼皮直跳，“朱青，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李不言轻轻一笑，“殿下不用在意的。”
赵亦时：“就算徐念安酒后真透漏了一些步家军的事情，也是死无对证。”
窗外，是太孙近卫刘江。
赵亦时感叹，“只可惜这人除了陛下，眼里再没有任何人，将军忠心啊。”
赵亦时一听这声喊，就知道有事情来了，“进来回话。”
这一夜，小裴爷累到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这一夜，谢知非只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就睁着两只眼睛，发呆到天亮。
这一夜，某个老王爷府书房的灯，点到天亮；
这一夜，步家军三万人士兵都亲眼目睹了将军义子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裴笑见两个好兄弟一个比一个耷拉着脸，决定把朱家的好消息说一说。
“还有，让铁匠铺打一把步家军那样的大刀。”
朱青更吃一惊，“爷要练刀？”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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