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假的
有意思什么？
“这张生既轻狂，又轻浮。”
“啊？”
晏三合秀眉轻轻一皱：“一旦事情败露，可就坏了崔莺莺的好名声。”
红衣丫鬟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奇怪了，他们戏班子在各家高门里唱这一出，千金大小姐们听到这里，只会心生向往。
怎的到她这里，就担心起崔莺莺的名声了呢？
戏台上，书生舞着扇子唱——
“庸脂粉见了万万千，似这般美人儿几曾见，我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空天……”
真是不要脸啊！
晏三合心中冷笑，“红娘把信送了？”
“送了。”
晏三合身子往背椅上一靠，眼底荡漾着水光。
晏三合又折回自己的包房门口，抬头，牌匾上赫然写着一个字：竹。
问到这个，李不言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要从哪一句先说起，索性问道：“我问你，今天初几？”
晏三合掐指一算：“八月初一。”
竹叶沙沙，凉风习习，一盏明月挂在天空，正是男人女人私会的好时机。
“三合，还有更蹊跷的呢。”
晏三合心想，这可太蹊跷了。
青石小径上成片成片的竹林……
“你终于回神了，我喊你多少遍，你都没听见。这戏咿咿呀呀唱的什么？我都被她唱困了。”
“每个月初一？”
丫鬟点点头，又摇摇头，“刚开始呵斥了红娘，纠结了几番后，还是答应了。”
“然后呢？”
戏台上，崔莺莺冲张生回眸一笑，勾得张生魂去一半，直叹道：
“门掩了梨花深院，粉墙儿高似青天，恨天不与人方便，怎禁得我意马心猿……”
为什么？
李不言简直像石化了一样，彻底惊傻了。
“打听到了，十八年前开始的，风雨无阻，而且永远坐咱们左手边的那个包房。”
李不言用手在晏三合面前晃几下。
怪不得她和李不言在酒肆茶坊呆了这么些天，也没探出陆时是喜欢听戏的。
李不言愣愣道：“刚刚我都瞧过了，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下面的内容晏三合猜也能猜出来，张生高中皇榜，归来求亲，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固定的日子；
固定的曲目；
一月一次；
这是什么癖好？
“不言，有没有打听到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了多少年？”
陆、褚、唐和唐之未都是同门师兄妹，那三人都有别号，那唐之未会不会也有？会不会就是那个菊呢？
“这绝对不是巧合，不言。”
丫鬟：“老夫人一边答应，一边又以崔家三代不招白衣秀士为由，逼张生赴京应试。”
李不言伸手指指戏台，“陆时这人，只听西厢记。”
李不言心里咯噔一下。
陆时是松；褚言停是竹；唐见溪是梅。
“他人呢？”
晏三合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严如贤宅子里那一长段的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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