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记得，是由裴爷带着去季家的，还在季家呆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回来。”
高门大族娶妻，最少看祖宗三代的家世和人品，进高门是别想了。
“国子监的那些个学子呢，有没有一两个人品相貌出众，家境稍稍差一些的。”
“什么？”
谢不惑瞳孔骤然紧缩，“静思居和季家人有什么关系？”
谢不惑冲柳姨娘一点头，掀帘走出去。
“不用担心。”
“姨娘，我去了！”
“对那位晏姑娘，姨娘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一件事儿。”
“我怕老太太拿你的婚事做文章。”
“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饭桌上饮了几杯酒，谢不惑觉得不仅胸闷，而且身上躁得很。
“就喜欢瞒着我和姨娘说悄悄话。”
“你看她的手指，又长又细又白，老太太娘家落魄的很，养不出那样一双好手来，这是其一。”
谢道之：“母亲别慌，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爷！”
“母亲！”
谢不惑细细一想，竟十分的有道理。
所以儿啊，别看她是个孤女，背后的水不会浅的。”
柳姨娘呷口茶，“你是庶，老三是嫡；你是长，老三是幼；老三在官场，杜依云才配；而你行商。”
木香院。
再从长计议，也是嫁不出去。
老太太眼珠子骨碌一转。
当下就明白了儿子说的“难”，和自己想的“难”根本不是一回事。
柳姨娘拍拍儿子的手背，“你若对她有意思，只管应下，她这样的人对你只有助力，绝不会拖累。”
乌行上前低语道：“二爷，刚刚季家来人了，三爷亲自领着人往静思居去了。”
谢不惑悚然一惊，“明明老太太是把她和老三叫到身边坐着。”
“好好的，姨娘叹什么气？”
谁会娶一个给死人化念解魔的人？
谢不惑：“这个晏三合，和咱们家有渊源。”
“姨娘分析的很对。”
谢不惑大惊，“为什么？”
“这么说来，水就更深了。”柳姨娘看着儿子，深深叹口气。
谢婉姝嘟囔一句，朝柳姨娘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
“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让太太和大奶奶坐下吃饭，并非没有规矩，一来说明她胆大，二来也说明她心善，否则当初也不会出手救你妹妹。”
“濨恩堂的摆设，是整个府里最好的，她从外头走进来，目不斜视。老三帮她认人，她认得落落大方。老太太的娘家，也养不出那样不卑不亢的人来。”
柳姨娘坐在灯下，听谢婉姝絮絮叨叨说着饭桌上的事。
谢道之蹭的站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谢不惑：“晏三合一走，老三就病了；晏三合回来，老三病就好了，是这么巧的吗？”
柳姨娘思忖片刻，“那姑娘不是老太太娘家人。”
“那，那怎么办？”
乌行点头：“是有些奇怪。”
“儿子也动过这个心思，也确实相中过几个出众的，但……”
“除此之外呢？”
“她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而且她对老太太并没有十分尊敬。”
“她刚刚有句话说错了，母亲说完那句话后，不是只有老太太变了脸色，父亲，大哥连着大嫂在内，脸色都不大好看。”
“我和姨娘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回去。”
这丫头不是高不成，低不就，是压根嫁不出去。
柳姨娘笑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是季府大爷。”
乌行：“……”
“还是娘说得对啊，这姑娘背后的水很深。”
谢不惑甩甩袖子，大步走进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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