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人杀华国人，要以命抵命；而华国人杀我们齐国人，给官府送点银子，就能平安无事。”
这么不专心？
“晏姑娘。”
“可以这么说，我父亲这一生所有的行事，包括他后来起兵造反，与你们华国对抗，皆从这条老街这里开始。”
吴书年道：“我祖父这样的人，谦和写在脸上，傲气藏在骨子里；而我祖母这样的人，傲气摆在脸上，自卑埋在骨子里。”
“我祖父是不愿意的，但为了吴氏一族，又不得不愿意，就这么着，两年后我父亲呱呱落地。
晏三合皱眉，“为什么？”
“是！”
她看到陈家儿孙一个个纵情声色，骄淫奢侈，便同意儿子一同离开。
她知道夫妻心生龌龊时，便放任丈夫离开；
晏三合惊了，“堂堂公主不识字？”
二十岁便进京称师？
晏三合一惊，目光下意识去看谢知非，却不料谢知非垂着脑袋，两条剑眉微微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书年微微变色。
他发现眼前的少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总是能听出他隐藏在话里的深意。
“看来晏姑娘只了解到表面一层。”
裴笑竭力控制着情绪。
晏三合想了想措词，“读书人自有几分傲气，我想他是不愿意的。”
吴书年赞叹一声后，又道：“祖父弱冠那年，因为才华出众，被召进京中给世家子弟讲学，这是吴家在老街沉寂百年后，再次踏入京城。”
她女扮男装进了学堂，听了祖父一堂课，便主动向王室请婚。
吴书年自嘲似地笑了笑。
这吴家一门当真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陈家武将出身，没有坐上王位时，族中女子都不识字。祖母后来是由祖父手把手教了几年，才把字识全。”
裴笑素来心急，“你父亲和你说过她吗？他们是不是青梅竹马？是不是两情相悦？”
“裴公子，饭要一口一口吃，故事要一段一段听。”
“姑娘再猜一猜，我祖父他愿意不愿意？”
感谢对面那个不专心的风流纨绔，让我现在有话可说。
“晏姑娘对藩属国可有了解。”
这一点我父亲曾亲口对我说过，长公主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便是允许祖父和他回了老街。”
“有！”
“女高男低，这门亲事好不了。”裴笑插话。
晏三合向吴书年看过去。
吴书年似乎从这话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笑了。
而陈王室为了让自己的王位显得更加名正言顺，也需要祖父前朝皇族的身份来装点一下门面。”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的祖母，我祖母长公主是个很美很美很美的女子，我父亲的长相大部分遗传了她。
“我祖母想让祖父入朝做官，祖父志不在此，矛盾由此产生，日积月累后，便两看两相厌。”
“自卑？”
话到这里，已是到了关键时候。
“亲事好不好，不在于谁高谁低。”
吴书年大大方方承认。
晏三合心有戚戚，看来吴关月的一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
“也正是这一次进京，祖父他老人家被长公主相中，奉命做了驸马。”
唯一做对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长公主这一生做错过许多。
晏三合目光一沉。
“你的意思是……不公平！”
吴书年不答反问：“姑娘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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