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笑,尹宛看到以后,觉得十分震惊。
她激动道,“殿下,你,你笑了?”
笑起来还真的挺好看的。
若说板着脸的他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就像那隆冬里笔挺的冷冽苍竹一般;那么笑起来的他就有一种淡化疏离的温柔感,就像是春日里被阳光照的闪闪发光的翠竹一般。
一个是冷傲,一个是朝气蓬勃。
两者若选其一,她必定会选后者。
谁喜欢一直板着脸的人啊,对着他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思及此,尹宛又补了一句,“殿下,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还挺有感染力的,就像是初春的暖阳一样,以后要多笑笑哦。”
“还有,别总是穿得黑乎乎的,太沉重了,试试别的颜色?”
白王看着她,笑意渐缓,略微有些诧异,“真的吗?”
她该不会是为了让他加强振作,编出来的善意谎言吧?
如果是这样,那他宁愿从未听过。
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京中旁人说什么他都当耳旁风的魏衡了,现在的他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全新的白王。
说起白王这个封号,还得说到他那个父皇。
明明下放到封地是要用封地之名来取封号的,那他便是凛州王,但是他那父皇为了让他时刻记住自己的本分,不做逾矩之事,便给他取了白王这个封号。
白,可以理解为空,空无所有。
宸帝要他做一个对皇权毫无非分之想的人,若是不听,私下行动,那他必定会让他一无所有。
白王这个封号就是个警示。
所以他不喜欢这个字,再加上兄长们总是嗤笑他,他就一直穿黑裳。
在他眼里,除了黑就是黑,再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颜色。
但是尹宛方才说他像是春日的暖阳,还要他穿旁的颜色。
忽然就让他想起了幼时,母妃给自己做的淡青色衣裳。
他可喜欢了穿了。
只可惜,才穿出去没多久,就被兄长们嘲笑,他们甚至扒去他的衣裳丢进泥塘里让太监们踩烂。
他们将他推到在地,指着他说,“魏衡,你个低贱之人生的下贱胚子,配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吗,你就应该躲在暗处不出来,做个彻头彻尾的影子。”
想着想着,白王唇边的笑意就消失了。
尹宛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没了,她想,自己莫非说错了话?
肯定是这样的,人家脸色都那样了,还不是吗?
哎呀,真的是说话不过脑子了又!
他是什么人啊,高傲孤冷惯了,穿黑衣服穿惯了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随口说两句话就改变的。
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暗暗发力,想要斥她呢。
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将方才他们才说好的事弄得功亏一篑,那就彻底损失大了。
尹宛咬了咬下唇,朝他讪讪的笑了笑,“那个,殿下,我方才说话有点不过脑子,你别介意,就当我没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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