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成这样,多说两句泄愤,也不为过吧?如果真要追究玷污刑堂的罪责,那也在我,怪不到老人家头上。你说呢?”
尹徵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司刑众人,其中一人立即动身去取来一根普通的鞭子递给他。
尹徵接了鞭子,退后了两步,把刑堂上受罚的正位让了出来。
对宁远期说:“既然你认,那你就跪吧。”
搭好的台阶都不肯下,宁远期都已经动之以情的打圆场想要缓和了,尹徵却一丝松动的态度都没有。
众人一看,今天这意思就是,他宁真少爷是一定要抽人一顿才能灭了这一身戾气邪火了。
宁远期于是也不含糊,走上正中位置,面向众人,屈膝既跪。
尹徵一惯的不废话,略向上挽着的袖口露出肌肉线条结实的手臂,抬手便抽。半秒喘气的时间都没给留,五十下抽得一气呵成。位置全在脊背上,不偏不倚,没抽任何不符合刑罚标准的地方,但掌刑这件事,从古至今,就是个技术活儿,同样是打,打轻打重,五十下,可以不伤筋骨,五十下,也同样可以要了人命。
尹徵这五十下打的,却真是恰到好处。没要人命,但哪怕是宁远期压碎牙根也想忍一口气不吭出一声来,但到最后,他也没做到。
他疼得厉害,前三十下还硬撑了下来跪着不动。后面二十下抽完,真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更别提那管不住的疼痛低吟。牙咬坏了舌头也咬破了,一张口,嘴边就渗出了血水来。
五十下打完,再得体的人也毫无形象可言了。于彬赶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搀起来带下去。
而尹徵则任由他们把人带下去,松开了握着鞭子的手,把漆黑的长鞭子往地上一甩,扔了出去。
那鞭子在扔出去的力道之下滑行一段挺长的距离,最后像长了眼睛似的,刚好在六叔公的脚边停下。
尹徵说:“家有家规,下不为例。”
说完,他转身便走,一秒都没有多待。
宁越颇玩味:“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小真发火……六叔公,您也是吧?”
六叔公坐在堂前,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那条鞭子,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见宁越这一问,当真是胸中气血翻腾,面子里子挂不住,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宁越不肯罢休,接着说:“您这么大年纪,闹成这样,岂不难堪?我看小霖说的究竟也没什么错,还是心胸开阔点……对身体好。”
宁越又看向六叔公家的那边的三两个年轻晚辈以及下头跟着的心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带着点薄责,“还有你们几个,叔公年岁大心火旺,容易冲动,也不知道劝着点,要你们有什么用?!”
宁越身居家主之位多年,脾气性情从来没人能摸得准。家里上下人等没有人真敢说自己不怕他。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无论他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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