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两队禁卫。
平常老百姓哪里敢来这里啊!
而长安城里面的勋贵知道这面鼓的意义,谁又敢来敲呢?
不过,在禁卫的目瞠口呆中,杨帆从城门洞走出,拿起旁边裹着红布的鼓槌,奋力敲响了登闻鼓。
对于这位侯爷,他们可不敢问,也不敢阻拦。
可是,这位侯爷也太牛逼了,都已经让人去通知陛下了,怎么还要敲这个鼓干嘛。
见到大鼓上的积雪在杨帆的槌打下漱漱往下落,李君羡站在一旁苦笑不已。
这位兄弟也太虎了!
告御状就告御状,敲这个鼓干嘛呀?又不是见不到皇帝。
可李君羡知道杨帆那恃傲的性子,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冷眼旁观。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皇帝陛下一定暴跳如雷吧!
要知道陛下是最要面子的,本来这个鼓就只是用来摆设用,现在居然被人敲响,这岂不是打了李二陛下的脸。
李君羡顿时暗暗担忧起来……
当杨帆被带到甘露殿的时候,三司主官已然端坐在李二陛下的下首处,只是神情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皇帝为何单独将他们喊来?
更主要的是,房玄龄、李靖几个大佬反而坐在了一旁,好像是旁听的学生似的。
大理寺卿萧瑀与刑部尚书、御使大夫暗暗对视了一眼,心中猜想。
难道是有什么案子办错了,被李二陛下抓住了把柄不成?
当杨帆与李君羡一前一后进了甘露殿,两人抬头瞄见端于高座的李二陛下正阴沉着脸。
刚想施礼,杨帆便听到殿中央的段志玄大嚎一声,指着杨帆使劲哭道:“陛下,就是这家伙把我儿废了,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随后,以头点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嘶哑雄壮,激昂澎湃,似有无穷无尽的狠意。
那一阵感天动地的哭声差点让房玄龄几人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嚎啕大哭,足以令旁观者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也许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想必也不过如此。
杨帆直接傻眼了!
真的没有想到,一贯以温润君子形象示人的段志玄,飙起戏来简直不逊于后世的任何一位影帝。
那抽搐的肩膀,决堤般的眼泪,悲恫不已的脸色,委屈到骨子里的哭声,漂亮国欠他一座小金人。
杨帆瘪了瘪嘴,这老小子太无耻了吧?
先挑事儿的是你们段家,敲登闻鼓告御状的是我。
你一个老男人现在哭得这么厉害,给谁看?
如今抢了我的戏份,真不知羞啊!
作为冤屈者,应该是我哭才对啊。
杨帆却不晓得。
此时段志玄虽然有演的成分,但心里那是真的很委屈。
不说儿子段瓘被杨帆砍了一条手臂,如今即将要被发配三千里。
更何况另一个寄予厚望的儿子也被废,作为父母哪能不心疼?
更主要的是,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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