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拒绝,便道:“如此,偏劳姑娘了。”
怀清跟着葛连升进了通判府后院,刚一进屋,葛夫人便迎上来:“刚请了郎中来,是保和堂的黄神医。”
葛连升一皱眉道:“怎不去庆福堂?”
葛夫人道:“这些天庆福堂的郎中来了多少了,婆婆的病可一点儿没见好,倒是听说保和堂的黄神医瞧脉好,这才请了来。”
一眼看见后头的怀清,不免有些疑惑:“这位是……”
葛连升道:“这是知府府的张姑娘,来瞧瞧娘的病。”
葛夫人不禁暗怪丈夫糊涂,怎叫知府大人的妹子来瞧婆婆的病,这么个十七八的丫头,难不成还会医术吗,却一想是知府大人的妹子,也只能客客气气的让了进去。
怀清一进去就不禁皱了皱眉,这样天儿,屋里门窗都关的甚严实,床上的病人竟盖着两床厚厚的被子。
怀清不禁问了一句:“怎么盖这么多被子?”
葛夫人道:“因婆婆一个劲儿闹冷,没法儿才又拿出一床被子来盖上。”
葛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床上的老妇哼哼了两声:“冷,冷……”丫头忙灌了汤婆子来塞进被窝里让病人抱着,方好了些,又闹:“头疼,头疼……”旁边的婆子给老人捋着眉心按揉。
这症状明明白白的就是太阳伤寒病,怀清刚要说什么,床边儿上号脉的老头站了起来。葛夫人忙道:“如何,可要紧?”
那老头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背了一通药书才道:“老夫人之症本不要紧,只因未早请老夫医治,故此耽搁了,如今要治却有些麻烦,先吃三剂药试试吧。”说着叫旁边的徒弟打开药箱开方子。
等他开了方子,怀清开口:“可否容在下一观。”
那老头抬眼打量怀清两眼,看怀清的打扮不像个丫头,以为她是葛府的姑娘,便也未在意,叫小徒弟把方子递给了怀清。
怀清一看不禁皱眉,所用竟是人参白虎汤,虽此方也治伤寒,却是里热盛而气因不足,脉大无力者方对症,老夫人如今的症状显然并非如此。
怀清把方子还给小徒弟,跟葛连升道:“可容在下瞧瞧老夫人的脉。”
葛连升不免有些不耐,心说这张怀济的妹子也不知抽什么风,大夫都开了药,她还要瞧脉,心里虽不耐,脸上却未显出来,点头应了。
怀清仔细号了脉,脉象浮紧而非洪大无力,便跟那老头道:“您老这药开的恐有不妥。”
怀清还客气了,若不客气直接就把他那药方子撕了,那岂是不妥,是根本就不对症,且人参所用剂量过多,这哪是治病,简直是要杀人,这样的江湖郎中怎么还混了个神医的名号,还被请来了通判府,就不想想,若老夫人有个闪失,他这条老命还要不要。
那老头一听怀清说自己方子开的不妥,立时就恼了起来,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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