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他的袖口中。
束观猛然朝下方的河水中坠去。
现在,他的灵力终于平复了一下,只要进入水中,他就能依靠湓术迅速远离这里。
雪娘站在原地,嘴角噙着一丝轻笑。
在踢了束观一脚之后,她就没有再出手,就算此时束观飞出了船舱,她也依然没动。
不知是自信自己那一脚足够让束观再无抗手逃遁之力,还是另一所持。
而束观已经眼看就要落进河水中了。
就在此时,一根船桨,横拍而来。
身下的河水,骤然静止了流淌,水花保持着翻涌起来时的模样,像是被冻结了的冰雕。
被冻结的不仅仅是水浪,束观身周三米之处的空间,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风消失了,空气停止了流动。
束观的身躯在离水面十厘米处的空中,停止了下坠,就像是一部电影的画面,突然被定格了一般。
动的,只有那根船桨。
如果说刚才雪娘的一脚,就像一座山岳般压在了束观的身上。
那么此时横拍而来的这根船桨,就宛如那条汹涌澎湃的大江了,带着沛然莫御的气势,朝束观急速拍来。
束观的身躯虽然再次无法动弹,但他的思维却还是能够运转。
所以他的心中再次发出了一声呻吟。
又是一名陆地神仙!
这艘看似普通的秦淮花船上,竟然隐藏着至少两位陆地神仙了。
当今天夜里,束观踏上这艘画舫的时候,又怎么想得到迎接自己上船的一个船夫,一个梳头娘子,居然会是两位陆地神仙呢?
而就在半分钟之前,他还自以为已经绝对掌控这艘来凤舫花船上的局面了,此时想来却是那般可笑。
船桨终于拍到了他的身前。
宛如一个大锤狠狠在了一座冰雕之上,一切都碎裂了。
空气碎了,变成了一团散乱的狂风。
水浪碎了,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至于束观,则是消失了。
仿佛被那船桨拍成了最细微的齑粉,被狂风吹走,或是洒落在水面上,被那漩涡卷进了河底。
身材魁梧,满面风霜的船夫,手持船桨落在了船舱内,就站在刚才被束观撞出的那个大洞之旁。
只是此时这位五十来岁的船夫,身上再无半点粗陋庸碌的气息,持桨而立,气势宛如一位横刀立马的大将军。
他紧皱着双眉,凝视着外面的河面,似在思索着一件非常让他疑惑的事情。
雪娘缓步来到了他的身边,此时这女子嘴角的那丝笑容也消失不见了,神情同样有些凝重。
不过她身上的那些风尘味也是消失无踪,走来之时,步履典雅端庄,就像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女王。
“我没有能拍到他。”
船夫依然紧盯着河水,目光如电,似乎在寻找搜索着什么,他这么沉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他的气息是突然消失的。”
雪娘脸色肃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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