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带上了哭腔:“阿姐你说什么呢,哪有新娘子当晚就回娘家的,这不能怪阿姐,当时我一心想去追徐公子,阿姐怎么看得住,要怪也是怪我呀。”
见阿姐还止不住泪,舒蕊又道:“你和姐夫情投意合,早该把婚事办了的,因为我你一直拖着,若不是怀了小侄儿你还不肯呢,好不容易姐夫把你盼进门了,现在又因我——我以后可怎么面对姐夫。”
舒蕾掏出手帕擦掉眼泪,提到丈夫脸上终于有了缓色,她长长叹了口气。
“他敢对我妹子使半点脸色,我就休了他。”
事已至此再恨也无济于事。
舒蕊见舒蕾不再激动,立即挽住对方胳膊,亲昵地蹭蹭,“还是阿姐最疼我。”
说话间,车外喧闹声渐渐小了。
舒蕊透过帘缝发现马车已经离开闹市区,朝内城边缘驶去。
出了内城,车速便能更快些。
一路两姊妹只是相互依偎着,没再说什么,直到马车远离内城,眼看外城城墙就在不远处,马车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舒蕊心脏抖了一下,撩开帘子去看。
当看见影默骑着一匹大马追上来时,她心都停跳了,赶紧把袖中碎银悄悄放进包袱里。
马蹄声就响在车窗外,影默略带焦急的声音传入。
“舒姑娘可否下车听我一言?”
影默皱眉看向车帘,若是歌姬真走到城门下,他就不得不执行主子命令了。
拦住歌姬,他是擅作主张,事后必会被责罚。
舒蕊看向阿姐紧握她的手,摇头笑笑,随即叫停车夫下了车。
封天靳的侍卫个个武力彪悍,直接忽略是不可能的。
舒蕊拉开与马车的距离,心里盘算着怎么说动影默。
影默仍骑在马上,弯身向她伸出一只胳膊,神色如嗓音那般严肃焦急,“主子出事了!”
舒蕊预料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侍卫的反应是这样,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既然世子大人出事了,影大人不侯在他身边,为、为何偏来寻我,我…我想家了,正好这对母子也要回广陵,我顺路。”
舒蕊虽有些结巴,但语速却很快。
影默选择不拆穿,只说自己要讲的,如果歌姬听了仍执意要出城,他亦是尽力了。
他姿势不变,语气凝重:“主子今日于黎明时分赶回上京,却在入城时遭到突袭,随后被押入京府诏狱,罪名是谋逆。”
舒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瞪大双眼看向影默。
赶回上京?遭突袭?重罪入狱?
“谋、谋逆?”
“皇帝震怒,连廷尉也无法插手彻查此事,太尉亦腾不出手,因此事还与沈公子有牵连,不仅沈公子无法自证,贺公子也失联了人不在上京,目前只刑公子还在尽力周旋,主子性子烈,恐已受大刑,影默进不去,只得请舒姑娘代为送金疮药。”
舒蕊看着影默开合的嘴,那些话字字都听清了,却是句句砸在心口上,连不起来,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影默另只手拽动缰绳,马儿便又靠近了几分,他把手掌递到歌姬面前。
“舒姑娘?”
歌姬脸色发白,盯着他伸出的手掌,缓缓抬起手臂,却在即将搭上来时,蓦地又放下。
影默眸底浮起冷意。
舒蕊收回手,转头看了眼马车,眼中已然有诀别之意。
她忽而回头再次看向影默,眼神坚定:“我同他们说两句话,随即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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