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折磨。
一晚上的疯狂,两个丫鬟也在床边看了一晚上,直到外面送来了热水,那两个丫鬟才退出去补眠。
而新进来的两个,无疑接替了之前的两人。
穿戴完毕,趁着贺茹县主洗漱的时间,一个丫鬟走到床边收起了元帕。
这是稍后要交到老夫人手里的。
两人都穿戴好了,是时候到长辈面前敬茶了。
贺茹县主麻木地跟在两个丫鬟身后,任由傻子牵着她的手。
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她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她,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她身边的人早就发卖出去了,就是之前的院子,也被皇上收了回去。
她本就是没有娘家的人,大伯一家早就在她强硬的手段下,与她没了关系。
她能找谁出头?
正房早就坐满了人,上位的,是冯老国公与冯老夫人。
两人都很高兴。
小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他们就等着抱孙子了。
虽然是落魄的国公府,可地位在那里,在没有分家前,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幸灾乐祸地看着一对新人。
家大业大,人口复杂,自然矛盾就多。
平日里,老夫人对小儿子偏宠,几房的人早就有了膈应,不过是看在“国公府”能带来的利益上,大家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老夫人要如何偏心,他们也没资格说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
小叔成亲了,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子嗣,这也意味着,从冯老夫人手指缝里流给小叔这一房的东西就多了。
作为长房的当家主母,钟氏心里是不舒服的。
虽说相公将来会继承爵位,太老爷与老夫人将来也会跟着他们,再多养一个傻子小叔,看在长房能得到的那些好处上,钟氏勉强能接受。
可现在多了一个弟妹,将来还要多一个侄子,甚至还有侄女,从老夫人手里流出去的东西多了,他们长房得到的就少了。
凭什么要他们长房养着这一家人?
将来老国公与老夫人过世,肯定会为小叔这一房安排妥善。
不管是留给他们足够一辈子花销的银子,还是让长房帮衬,都不是她愿意的。
所以,看向贺茹县主的目光,除了幸灾乐祸和嫌弃,还多了一份恨意。
冯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小儿子,“老三来了,赶快过来。”
对于自己的老母亲,冯家傻子是很黏的,乐颠颠地就过去了。
“昨晚休息得可好?”
冯家傻子乐呵呵地点头,嘴角流下了口水。
冯老夫人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贺茹县主。
“你是怎么伺候你相公的?别以为你相公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你就可以不尽心,若是被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仔细你的皮。”
贺茹县主站着没动,她身边的小丫鬟推了她一下。
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非但没有引来训斥,冯老夫人的眼底还隐隐有赞赏。
贺茹县主脾气也上来了。
她是县主,在这里,除了国公与冯老夫人,她就是最大的!
凭什么这般受气?
“你、你……反了不成!”见贺茹县主无动于衷的模样,冯老夫人的威信受到了挑衅。
当着她的面都敢对小儿子不敬,背着她的时候,小儿子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呢!
“娘,仔细身子,弟妹初为人妻,之前被人伺候惯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您别生气。”钟氏象征性地劝了一句。
显然,冯老夫人并没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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