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个九九折啊。”
肖晔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九九折也是折啊，更何况当初姐姐一个离婚都花了二十万，现在这样的事情肯定上百万不止……也可以省一点钱的。
“好啊，白姐慢走，白姐再见，”肖晔挥挥手，等鞋跟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消失，他的笑容收敛起来，拿起手机给家里边打了一个电话。
白默走出餐厅，感觉太阳还挺暖和的，不过这阳光还是抵御不了寒风带来的寒凉，事情结束得比白默想象中要早，她看了眼日期，心念一转，不知道还能不能去一个地方……
凉城的城东和城西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是小市民的居民楼和混杂在一起的老旧大学城还有凉城外围的工业区，城西到处都是耸立的大厦，繁华的商业街。
对官方来说，城东总是令他们头疼的地方。
白默给唐钧发了一条消息，说是想去城东一趟，回来之后直接去棠华找他。
城东到这里要两个多小时的距离，一个来回大概能赶上唐钧和顾笙源约见的时间。
因为没有开车，白默只能拦下一辆的士。
从这里到白默说的地址需要一两百……这还真是一个土豪，毕竟搭公交的话只要两块。
司机在路上走着，白默看见一个花店让他停下来，“我去买一束花，马上回来。”
白默抱回来一束白色菊花，有时候一些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如果没有达成目的的话，脑子里会一直想的。
司机倒是很健谈，白默时不时应一句话他也能说好久。
“小姐姐是去扫墓？”白色菊花不就是扫墓标配？
“嗯，”白默点点头，“目的地不就是山林墓地吗？”
山林墓地根本就不是一个标准的墓园，但是有些人就是有念旧情结，硬是要睡在那块地。
她和白默说，“这里睡着我爸妈呢，你懂什么？”
司机一拍方向盘，“你看我这个脑子，我都忘了。”
白默给白父发了一条消息。
对方并没有回，这个点他应该还在睡觉。
白默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之前和唐钧一起过来的时候就曾经过这条小路，但是那时候白默没有显露出半分情绪，尽管这里她曾经走过无数次。
两人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大学城下课铃声响，成千上万的学生往外走，密密麻麻的遍布街道，看起来很是壮观。
“不亏是大学，”司机感叹一句，“周边的小店肯定一天能挣不少钱。”
“是啊，”白默仿佛嗅到了青春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凑近一些，“我记得后街有一家麻辣烫挺好吃的，又便宜，每天吃饭的时候店里的位置能坐满，其他人就只能打包了。”
“哈，小姐姐以前也在这边读书？”
“是啊，那时候学校比这时候还要破旧，”白默眼眸弯了弯，旧地重游，以前那些没有刻意去以往的记忆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四五十分钟之后，终于到了墓地，白默看了眼周围，和司机打商量，“师傅，这边好像很难打车，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当然可以！”
白默终于没了后顾之忧，抱着白色菊花走进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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