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刚准备下嘴，张洋突然开口，“鱼是二十年的。”
气氛又给尴尬了。
胡老猛一愣，不停的给张洋眼神，不对劲啊！这小子今天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成？做了这么一个饭局，主要还是想要为张洋搞点客户，张洋是个相师，接触的有钱人多，赚钱自然也快。
也不知道这小子今天到底是咋回事，从雍应那里开始，明显没带对方面子，现在还给王老板膈应，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几天尽是干着一些弄巧成拙的戏码。
“张兄弟，你不懂这方面，王老板是专门搞水产的，他是专家。”想要重新活跃气氛，胡老猛倒霉的发现，场面上除了桑丘，余下来的都给放下来筷子。
这饭啊，是吃不下去了。
王老板从落座就给憋着一股气，他张洋算是个啥玩意？还给坐在了东边位置上，自己可是燕京的水产大王，凭啥还要让着位置给一个小相师！尤其是刚才这小子没答应着给雍应看房子，王老板更加不顺眼。
说白了，平时都是自个给别人眼色耍耍，今个对着一个小辈和颜悦色，王老板觉得自己脾气没了。“你倒是说说，这甲鱼怎么就是二十年的？”
“东西可是随便吃，话可不要随便乱说，我七岁的时候和我舅舅下水养这个，什么样的甲鱼没见过？我只要看一眼，我就知道这鱼是哪个河里面捞上来的，多重，啥年份的。”
张洋也放下来筷子，笑着开口，“我自然知道王老板阅历足够，只是，今个王老板是真的说错了，这只甲鱼，还真的是二十年的。”
“王老板的水产生意，应该是自己养殖的吧。”
对方洋洋得意，“燕京里面所有的水厂都有我的股份，这种甲鱼，我们一年也要卖出去几万只。”
“就这几万只，随便拿来一只给我看一眼，我都一清二楚。”
张洋像是没有听出来对方话语中的得意，开口道：“所以今个送来的不是王老板手上养殖的那一批甲鱼，王老板看走眼了。”
“甲鱼的年龄主要看的是背上的龟壳，纹路多的，年岁也就高一些。”指了指盘子里面的甲鱼，“就是这样的纹路，多一圈就是多一年。”
王老板哼哼，“你小子有点道道，知道怎么看甲鱼的岁数。”
“不过，野生的甲鱼和养殖的不一样，养殖出来的甲鱼吃的都是催化剂，纹路清晰，野生的嘛，长得也慢一些，有时候，哪怕是一年的时间，一条纹路都长不出来。”
目光转移到了王老板身上，张洋说道：“王老板，你看这条甲鱼是野生的还是养殖的？”
对方一愣，当下抬高音量，“就算是野生的又如何，纹路上显示它就是十年的，你要和我争论这个？”
张洋摇摇头，“那自然不是，我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呢？”
“这纹路是花了十年的时间长出来的？还是花了更长时间整出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张洋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小弟我就是随便说说，班门弄斧，不成气候。”
张洋越是这样说，王老板越是看不顺眼，他算是什么东西！“既然知道自己不成气候，有些话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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